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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学东:好抛弃住房公积金制度

财经博客  作者:冉学东   2015-04-08 09:27

[摘要]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这样一个基本精神提出来容易,但真正贯彻到实际行动中就非常困难。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这样一个基本精神提出来容易,但真正贯彻到实际行动中就非常困难。

比如饱受诟病的住房公积金制度就是一个明显以政府的意志决定资源配置的制度安排,这个制度由于其已经完全落后于中国经济形势和住房市场的发展,已经漏洞百出,表现为管理框架碎片化,管理中心孤岛化,管理模式繁琐化,管理效率低下化,等等,并且由于其资金监管是远离市场需求的行政审批制,资金没有用到真正需要资金的人和领域,其资金监管缺乏透明和监督制约,寻租设租屡见不鲜,资金挤占挪用贪污肥私的大案要案频发。

冉学东:好抛弃住房公积金制度

由于住房公积金这几年使用效率低,资金大量沉淀,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资金池和庞大的管理体系。据公开资料显示,截至去年底,住房公积金3.7万亿元,住房维修资金约5000亿元。今年资金规模接近6万亿元,2020年预计达到20万亿元。目前,共有管理中心342个,业务网点2651个,从业人员3.8万人。

这个庞大的资金池在李总理的“盘活存量”的精神下,必须有个说法,而这些庞大的机构人员,今后何去何从,也必须有个方案,那么住房公积金制度的改革就提上了议事日程,而其中尤为许多人所推崇的就是把这些自己和这些人马直接转过来,就如同当年邮政储蓄转成邮政储蓄银行一样,转变成住房储蓄银行。

我们先看高层的精神,按照十八届三中全会的精神,《决定》23条提出“研究建立住宅政策性金融机构”、45条要求“建立公开规范的住房公积金制度,改进住房公积金提取、使用、监管机制”。按照这两条,国家开发银行去年已经设立了住宅金融事业部,可以理解为住宅政策性金融机构,而按照45条的表述,似乎也只是在目前住房公积金制度体系的基础之上进行改革,而不是推到重来,建立另外一套制度,比如建立类似于国家住房银行。

无论如何,是否要设立一个政策性的机构,都要首先搞明白,目前我们遇到了什么难题?解决这个难题好的方式的是什么?目前是否已经存在可选择的方式?

从目前的住房公积金体制来看,的确需要做大手术,而不是保留现有的体制框架,做保守性治疗。因为这个框架是建立在计划经济体制之下的,其初衷是保证普通职工的住房购买需求和保证房地产建设的前期投入资金等问题。

那么我们现在的住房市场遇到了什么问题呢?遇到的主要的问题是泡沫化严重,房价过高。住房市场存在结构性的矛盾,这个矛盾就是供给大于需求,也就是说,大部分房子不是以存货的形势挤压在开发商手里,就是在富有阶层之中,他们包括金融投资者、民营老板、体制内贪腐官员等人手中,与此同时一部分城市贫民买不起房子,或者买得起房子不能归还银行按揭,还有在城镇化推进的过程中,农民进城后不能购买成立的房子。也就是在大量房屋闲置的同时,底层贫民买不起房子。

而对于整个宏观经济而言,房地产无疑是重中之重,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宏观经济进入深度衰退,尤其是今年前三个月经济急速下滑,大的原因就是房地产市场的确已经退潮,房地产投资衰退,房地产市场有价无市,与房地产相关的所有行业都受影响。而房地产行业产业链很长,几乎占据了经济的一个很大的部分,有人估计房地产占整个GDP大约四分之一的比重,房地产投资一蹶不振,经济难言复苏。

而房地产之所以有如此急速的收缩,有客观原因,也有历史原因。客观原因就是人口增速的下滑,人口的增长是住房需求的基础,如果人口在下降,住房就成了无源之水;经济下滑,削减了居民的购买力,这是客观原。而历史原因则是过去政府对房地产行业杀鸡取卵,地价炒得过高,那么下跌时速度就会更快。

那么在目前的形势下,对于房地产市场采取什么政策主线,就会对住房公积金制度采取什么改革精神。有人认为,目前房地产市场“商品住房保障性住房建设规模巨大、化解产能过剩、地方融资平台和影子银行风险,守住不发生区域性和系统性风险底线。需要转变住房政策取向,从调控供给转为培育需求”。因此就应该“加快改革住房公积金制度,将各地住房公积金管理中心整合为国家住房银行,向缴存住房公积金职工提供低息住房贷款,增加中低收入家庭住房消费需求。”

这个思路还是没有脱开为房地产托底的老套套,其实就是将目前的公积金管理体系改编成银行,然后再向低收入者发放低息贷款,或者首付很低的贷款,让他们买得起房子,从而不使房地产价格下滑过快。

这种方法在局部或者在个别时段应该是正确的,但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并非一定要重新建立一个住房银行,或者用住房公积金去做公益性的低息贷款,而是可以以财政资金为杠杆,在国家开发银行的体系之内完全可以达到以上目的。

重要的是,房地产市场政策取向,既不应该是调控供给也不应该是培育需求这种反市场的政府操纵市场的思路,而应该是政府逐渐从市场中退出。但是政府也不能缺位,在一定条件下,保证进城农民买得起房,补贴他们住有所居的前提下,让市场去调节价。,房地产高价,既然是泡沫就总有要破裂的一天,政府的目的只是要让它的破裂的破坏性降低低程度,不对宏观经济造成过大冲击,在市场价格的自动调节中,过高的房价逐渐回落,会逐渐接近部分低收入购房者的购买水平,那时候房地产市场找到平衡,才可能进入良性状态。

在笔者看来,改革现在的住房公积金制度,不论对宏观经济还是房地产市场都能起到促进作用的一举多得的举动,好的改革措施就是抛弃住房公积金制度,这样一来降低储蓄率,实现中国经济的平衡;一来可以让这些住房公积金直接变成居民的消费和投资需求,或者企业的消费和投资需求,可以起到类似降税那样的对宏观经济的刺激作用。这个问题下文还会详细论述。

所以再建立一个所谓的国家住房银行这样的吃闲饭,制造不良资产的机构,实在是画蛇添足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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